沈石溪:高扬生态文学大旗 挖掘云南儿童文学市场潜力
进入二十一世纪,生态危机日益严峻。全球气候变暖,温室效应突显,地震频发,沙尘暴肆虐,臭氧层破损,大气污染日趋严重,雾霾拉响了红色警报……不同国家、不同地区、不同民族、不同肤色、不同信仰、不同文化背景的人,都在共同关注这样一个话题:地球环境会不会持续恶化,会不会危及人类的生存?在这样的大背景下,生态文学风生水起,成为书店里的热销品种。
生态文学是描述人与自然的关系的文学,是揭示生态问题的文学,也是面对问题试图摆脱危机、探寻生态文明之路的文学形态。它反对人类对自然的肆意干涉,提倡一种“非人类中心主义”,即强调人类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,不应凌驾于世界万物之上,这也叫“大地伦理”,即表达这样一种理念:一切生命都是大地母亲的儿女,理应怀着感恩之心,尊重、热爱、呵护养育我们的大地。生态文学也表达关于生态危机的警示,呼唤着人与自然万物以及人际关系的和谐与协调,呼唤良心、良知、健康和可持续发展。
云南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秀丽的自然风光,毫无疑问,是中国保持生态平衡最重要的地域,也是中国生态文学的一座宝库。云南儿童文学,先天就具有生态文学的特质,纵观云南儿童文学史,几代云南儿童文学作家,都将自己的文学才情倾洒在这块神奇美丽的红土地上,都将笔触伸向大自然,伸向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边地风情,创作了大量具有生态文学价值的优秀作品。特别值得一提的是,很多云南儿童文学作家,借助云南动物王国这一地域特色,创作了大量动物小说,在全国形成相当的规模和影响。
毫无疑问,动物小说是生态文学重要的构成部分。
顾名思义,动物小说是描写以动物为主的小说。动物这个词,最原始的含义,就是有生命的会行动的物体,从这个意义上说,人类也是一种动物。达尔文进化论揭示,人类本身就是从动物进化而来的,人类原本就是动物的一部分,不过是动物的高级形态而已。国外有一位人类学家曾提出过这样一个观点:把其它会行动的生命体统称为动物,把两足行走的人尊称为人类,就是犯了人类中心主义的错误,这样区分,既不科学,也不严谨,最完美的分类法,就是把人类叫作“人类动物”,把其它动物叫作“非人类动物”。
不管怎么说,当人类这种动物渐渐强大,创造了人类特有的文明生活后,就开始数典忘祖,不承认自己是动物,而把自己视为天地之精英、万物之灵长,凌驾于一切动物之上,贪得无厌地向大自然索取财富,占有并控制着地球的生存空间,歧视、迫害、虐待、屠杀各种动物。这样做的直接后果是,许多珍贵的野生动物濒临灭绝,生命多样性正在消失,生态平衡面临崩溃,继而引发各种毁灭性的自然灾害。